罹看着狼狈却强装镇定的楚镜辞,嗤笑一声,道:"呵,不用担心,不是妖力高深,我只是患有梦游之症,再加上逃命的本事过硬,不被你发现也很正常。"
罹说的这句话半真半假,他有时突然变成另一个人,不过通常在子时睡梦中,说成梦游并无不妥。至于"他"实力是否高深,罹也不知道,"他"不定日于子时出现,出现过后见过"他"的人,必然会被吞噬,连尸体都不会留下,应该是因为结界和血契,这次"他"并未杀人夺魂,这个人类真是命大。
"既然是梦游的话,那便无事了,带路吧,我们要去往烟雨楼。"
也不怪楚镜辞如此警惕,只因师尊常嘱咐他要小心看似弱小的东西,师尊常说:"伪装是很可怕的东西,强大伪装成弱小,意味着他不仅拥有力量,而且工于心计,若是遇到这种家伙,要记得先下手。否则,定会后悔终身。"不过,楚镜辞只是记住了,没有用,只要别人一解释,他就释怀了。
罹听到这一句,忍不住大笑:"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!"并且是一个傻子,可以简单地利用欺骗的人。
"我带路,从这里到烟雨楼,步行至少十天。"
"不用步行,我们御剑,不过当时我学的御剑术不太完善,最多能载一人。"
"你打算放下血契,放我走了。"
"不,我想换个方式。"
"呵,你大爷的……"
楚镜辞画下返真咒附于罹的身上,罹瞬间化为妖身,不过是缩小版的妖身。楚镜辞就拎着罹的脖颈放置肩上,紧接着楚镜辞将剑变大,踏在剑上,剑升至空中,其下众生茫茫,如过眼云烟,刹那消逝,继而有出现,互相交替,恰似生命之中生存与死亡相随,生生不息。空间的流动与时间的波动在生命的演替上如此相似。
有罹指路,到达江南并未花费多长时间,楚镜辞找到一僻静角落下落,此处周围无人。
"罹,你说的烟雨楼在哪?"
"自然是江南最繁华处,从此步行向东,不过片刻,便可看到。"
楚镜辞听到回答便要按所指的地方前行。
"呵,你大爷的,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?给我去掉那该死的符咒。"楚镜辞放在肩上的小狼一口咬上了楚镜辞的脖颈,"有时候真是怀疑,为什么你的血有那么多,味道还这么好。"
楚镜辞看着眼前不知喝了自己多少血的败家玩意,看着那张可爱的狼脸,硬生生忍下了想打他的冲动,也没有把他的头从自己脖颈上挪开。
楚镜辞叹了口气,摸了摸罹的脑袋,道:"人活于世,有名有姓,你名为罹,不若与我一同姓楚,名唤楚罹,你待如何?"
罹停止了嗜血,从楚镜辞的肩上拔出了牙,顺便帮楚镜辞按老方法让伤口恢复正常,最后一脸不屑道:"我不需要人类的姓氏,只要有名便可以了。"
"可只要一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妖。"
"我在人类社会为的是觅食,我为何要告诉他人我的姓名,不告诉他们,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妖。"
"你现在与我同行,总是要在人类中行走的,只这一段时间,你名为楚罹,待我完成任务,你叫什么都随意。"
"呵,你大爷的。"
"你这是同意了?"
"名字什么的对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,楚罹就楚罹吧。呵,有有朝一日,在你死的时候,我就用你的名字,挺有纪念意义。"
"……"
楚镜辞去掉了返真咒,罹恢复成人形的样子,看着楚镜辞在他带路的情况下,仍然走的奇奇怪怪,忍不住带着鄙视的眼光看了他好几眼。就这样磕磕绊绊,他们到了两河纵横交界之处。
此处两河之中,唯有一块空地,上面独有一楼,以褐色为顶,朱红画梁,阁身亦为红,不过红色稍深。门前雕琢青鸾,隔着河仍然能听到楼内的嘈杂,嘈杂中带着几分情调,隐约能听到女子嬉笑打趣之声,琵琶古曲,以及点点琴瑟弦音。周围尽是人,两河之上星星小舟,乘人过河。
☆、毒花
烟雨楼四周降下细雨,为这江南美景又添上了朦胧之感。在雨中,两旁的人也没有减少的迹象。周围小舟不停往返,两岸的人陆续被接到彼岸,最后只听一女子细声道了句客满,周围人才散开。
楚镜辞和罹运气也算好,和一个带着赤狸面具的人一起搭上了小舟。楚镜辞看着小舟上的船夫,并未感觉到妖气亦或是魔息,但他仍是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,于是暗自用咒术朔风打落了船夫的斗笠。那船夫露出了脸,长相一般,不过眉眼间带着江南独有的温柔,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与那双眼眸不般配,一看就是不是那人的真面目。趁着那船夫低头去捡斗笠,楚镜辞顺势抓住了"他"的手,那双手宛若女子,却冰冷异常,与那骨龙竟有几分相似。"船夫"打落了楚镜辞的手,看了他一眼,也没说什么,捡起斗笠把脸遮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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