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秋狝那日,旌旗蔽日,浩浩荡荡上万人。
天子与近臣在前策马扬鞭,随行女眷则坐在后头的马车里。
离天子最近的那辆华车,有着摄政王苏府的徽识。
马车中除了苏家两位小姐,还有一位苏棠妆的手帕之交,季家嫡女,季如莺。
季如莺自幼便与苏棠妆苏青素认识,不过要说熟悉,那自然还是与棠妆最是熟悉。
名动京城,众所周知皇后命的苏二小姐苏青素,性子实在清冷,如何也相熟不起来。
季如莺在马车中,拉着棠妆,已经抱怨了一路她的未来夫君——徐家二公子,实打实的一纨绔,嗜赌好酒,还流连烟花之地。
“棠妆你说,我爹到底怎么想的?怎么给我定了这样的人?我不求今后的夫君才华横溢,出人头地,可也不想嫁给一个这般不思进取的无赖啊!”
苏棠妆安抚道:“不是还没嫁吗?改明日我陪你去抓他个现行,叫你爹知道他并非你良人,许是能退了这门婚。”
季如莺叹息一声,掀起车窗子,怅然地望出去:“女儿家,婚姻大事哪能插手置喙,一切只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也不过与你诉两句苦,纾一纾心中忧闷。”
苏棠妆听得这话,心中却是不以为然。女儿家又如何?凭什么女子便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难道身为女子便天生要比男子低一等吗?
她就看着宫挽晨那皇帝做得挺像样的,虽然总被百姓说是个无赖皇帝,但朝中大臣不都挺服气她的吗?先且无论这服气是怎么来的。
总之,她便觉得男儿能做的,女子便也能做,就是许要辛苦些,费多些周折。
一旁靠坐的苏青素原是闭目养神,对棠妆与季家嫡女的话本也没什么兴致。
谁知,季如莺忽然声如黄莺,再开口时,提了个他无法不感兴趣的人。
“棠妆你瞧,秦侍郎给陛下拂去肩头叶呢。”
瞥见青素微微皱起的秀眉,苏棠妆轻咳了声说:“拂去肩头落叶而已,你这么兴奋做什么?还是说说其他的吧。”
季如莺捂着小嘴,兴奋地悄声笑道:“想你也是没听说的。”
“听说什么?”
季如莺从善如流答道:“咱们陛下不是一直避近女色吗?虽说对外的言辞是为了你妹妹青素,未立后前不纳妃。可不纳妃也就罢了,哪有像陛下这样都弱冠一年了,连女人都不碰的?所以便有传言说,陛下与秦侍郎……乃是分桃之谊。”
“哦?是吗?”
“自然是的,你想想,秦侍郎自小便为陛下伴读,随意出入皇宫,与天子十分亲密,听闻两人还曾有过同寝而眠的时候,你再想想,秦侍郎一表人才,相貌堂堂,不也至今未有婚配吗?”
“我也能随意出入皇宫,未听闻他们有同寝而眠的时候。”
见棠妆反常地驳她言论,季如莺一边说着,一边扭头望过去:“你纵使能白日随意入宫,难道夜间也能?哪能确定他们不曾——”
苏青素眯眼笑着,阴沉沉的视线从窗外收回,温和地望向了季如莺。
他一脸客气,答说:“能的,夜间我也能随意出入皇宫,连帝寝昭仁殿,我都夜访过。”
季如莺:“……”
心跳都吓停了。
怎么跟她说话的人变成青素了?
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青素的?
她不是在闭目养神,对她们这些私房小话不感兴趣吗?
怨念地扭头,望向旁侧低头垂眸,捂脸不语的苏棠妆。
她怎么都不提醒她一句啊?!
苏棠妆为难地抬起头来,这能怪她吗?
她不早说聊些其他的了,可如莺偏是不听,兴致来了连她的声音都辨不出,任着青素一句句给带沟里。
看了眼缩肩垂首,又怕又怂的季如莺,又小心地觑了眼青素表面笑意温柔,实际上眸底阴郁沉沉的脸色。
苏棠妆叹口气,也不知还救不救得回,只能努力另起话题,挽救一下僵硬的气氛。
她将季如莺抓至身旁,问道:“近日京城可有什么趣事?说些有意思的来听听如何?”
明白棠妆这是在救她,季如莺灵眸一转,立即展颜笑说:“有的有的,早些月,从远襄城回京述职的柳大人家,就出了一桩奇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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