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行驶在马路上,褚女士用余光看了看从刚开始就一直眼巴巴望着窗外的江褚,然后问:“你在看什么?”
江褚抽回视线,“没什么。”
“今天家长会,你们老师在点名的时候,有一个家长没来。”
江褚嗯了一声,心中知道她说的是谁。
见他不想多说,褚女士换了个问题:“对了,你老师跟我说,你不想转班,为什么?”
江褚回答:“嫌麻烦。”
对他来说,在哪里都一样。
“……”
前面堵车,褚女士慢慢降低车速,伸出一只手在江褚头上乱扒一通。
江褚拉开她的手,抗议道:“都说了别随便弄我头发。”
褚女士要是听进去了,那她就不姓褚了。
“臭小子,跟你妈还敢这么说话,小心我回去告诉你爸,让他收拾你啊。”
江褚对她的威胁不甚在意:“除了告状,你就不能换个别的有创意一点的威胁方式?”
“不能。”褚女士果断拒绝,“对付你,这招足够了。”
江褚嘁了声,视线再次转向窗外。
当一个身影闯进他的视野时,他立马出声叫停车。
褚女士被他吓得一激灵,赶紧靠边停车。
“你看到什么了,这一惊一乍的。”
“我同学。”
江褚推开车门,看着越有越远的一群人,迟疑半分,还是没有贸然追上去。
那群人中间簇拥着的,是今天没有去学校的舒桐,还有顾凛骁。
江褚看着顾凛骁将手搭在舒桐的肩膀上,凑着脑袋在舒桐耳边说话,虽然就只有几秒,但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,痛感由手掌传到心里。
褚女士跟着他下车,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什么都没看到,转头见江褚面色难看,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江褚松开双手,刚才使劲的地方有几道指甲印,“是我看错了,走吧。”
褚女士也是个明眼人,看得出江褚这分明就是有事的样子,不过他不说,她便也没多问,重启车子缓缓驶入车流。
——
考完试的第四天,舒桐照常去拳馆里,恰好碰上了外出任务刚回来的付东流。
付东流见到舒桐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今天不是周一吗,你怎么没去学校?又逃课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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