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也是玄乎。”上官曦拉着她坐在湖边的亭子里。
亭子原是四面通风,却在她们走进后,婢女们拉下了帘子。
那帘子看着轻薄透光,竟挡住了风。
坐在石桌边,隔着羊绒垫,范紫芙摸着石凳与石桌竟是暖的。
婢女们熟练地掏了掏空心石墩里的火盆。
范紫芙暗叹,不愧是出了三代宰相的上官家。
“我听说,吴洛清发了场高烧,险些要了命,却在痊愈后,整个人就如开了灵智,回回精准踩准抚州大事。”
“夏末在诗宴上大放异彩,吴家何时出过这般有诗才之人?”上官曦低声说:“我还叫人去查了查她的诗,竟没人听过。”
范紫芙愣了愣,往后自己亦盗窃名篇,会不会也被查?
“而后,国公府的大郎君去抚州出公差,她又不知怎么跑去城楼跳舞。”
上官曦本是冷淡性子,除非这热闹太过惊人,不然她亦不会发出喟叹:“老天爷,好歹是有头有脸家的嫡女。”
“这般献媚,与那红楼花魁有何差别?”
范紫芙倒是没想到吴清洛这般豁得出去。
“后来她与国公府的大郎君如何?”她问。
上官曦左右瞧了瞧四周,婢女们识趣地往后退了退,只有石竹装死,低头站在范紫芙身后,耳朵却竖的老高。
“听说,当晚他便去了吴府。”上官曦红着脸说:“有人看见他寅时三刻才从吴家离开。”
“就因为这事,司马家本有意为幼子说亲,可后来也不了了之了。”
范紫芙微张嘴,半晌才问:“不是说,是她主动与司马家退了亲吗?听闻还得罪了司马家。”
上官曦直起身体,一副了然模样,“她不这般说,如何能显得自己待宋侍郎情深意重?”
“曦姐姐的意思是……她与国公府那位大郎君共度春宵,退了司马家的亲,但,那位大郎君回了京便赖账,她才赖上了宋家?”
范紫芙一股脑将自己的猜想讲了出来。
上官曦捻了块澄沙团子,不过一口又嫌弃甜腻,微皱眉,一旁婢女便伸手过来。
她推开,自己吐在了手帕里,方才递给了婢女。
“芙儿真聪明,与你这这般人讲话,实乃畅快。”上官曦夸赞道。
而后,又疑惑:“两个月前我知道这事后,便写信暗示了你,可你一直未回信,后来还与那宋易安定了亲。”
“半月前,我在府上见过宋易安,长得实在……”上官曦一时不知如何形容。
碍于范紫芙的情面,斟酌一番才说:“独特。”
“我便又与你写了封信,劝你三思,那吴清洛可不是你能斗得过的。”
范紫芙又塞了一块澄沙团子,努力搜索原身记忆,终于想起那两封信去哪里了。
被原身烧了。
万氏不喜她与汴京通信,让她安心待嫁,莫要被旁人扰乱心绪。
“你没看那两封信吗?”上官曦追问。
范紫芙眼珠一转,答:“害!许是被万氏截获,给我烧了。”
“你看这事闹的,你也知,她是坏人。”
上官曦只觉她这位芙妹妹实在可怜,幼年丧母,亲父抬了贵妾为正妻。
她自幼便被这继母磋磨。
如今嫁入宋家,且不说那宋易安实在配不上芙妹妹,又有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在旁惦记,时刻准备上位。
这般苦难经历,人的性情大变亦是应当的。
总不能被这世道吃了,还不许人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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