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但就在螺丝咕姆即将踏入房间的那一刻,他忽然停住了脚步。】
【“螺丝咕姆先生,怎么了吗?”奥托在他背后有些疑惑地问道。】
【“奥托·阿波卡利斯先生,在我所见的有机生命中,你毫无疑问是其中胆子最大的那一批。”
螺丝咕姆缓缓转过身,智械那冰冷的传感器直直地对准奥托的双眸,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。
“是什么给了你信心,让你敢伪装成橡木家主,出现在我的面前?”】
【奥托轻轻叹了口气,随即解除了伪装。
他一副讶异的样子,疑惑地问道:“我的伪装现在已经如此错漏百出了吗?
梦主能看出来也就罢了,连螺丝咕姆先生你,这位从未亲眼见过星期日的天才,也能一眼识破?”】
【“更正:并非如此。奥托先生你的伪装十分精妙,我第一时间也没能认出来。”
螺丝咕姆摇头,言语中带着一丝赞叹,对奥托伪装的精妙程度表示认可。
他之所以能认出奥托,原因其实很简单:就在刚刚,黑塔、史蒂芬和他遗留在模拟宇宙的一具智械身体,成功攻破了这场直播的防火墙。
虽然对面很快就发现并发起了反击,但还是被他们拿到了部分管理权限。比如说,通讯封锁的解除权限……
换句话说,即便身处匹诺康尼,他现在也能实时接收直播讯息。也正因如此,他才发现了奥托的破绽。】
【奥托微微一笑,缓缓举起双手,做出自己毫无威胁的姿态。
“螺丝咕姆先生,先不提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份并认出我的。但我想,我们大可不必让局面变得如此剑拔弩张。
我之所以会出现在你的面前,只是因为星期日先生暂时无法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,需要我帮忙完成而已。
我对你、对天才俱乐部,绝无任何不可告人的坏心思。”】
【螺丝咕姆凝视着对面的金发男人,声音平淡,却恍若雷霆:“是吗?
可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位袭击了卡尔德隆·查德威克博士,并夺走了他的心血——虚数坍缩脉冲的人,会对我、对天才俱乐部没有任何恶意。”】
【“连这件事都知道?”
奥托微微眯起双眼,他这下是彻底惊讶到了。
动手之前,他可是反复确认过周围,既没有任何生物,也不存在任何监控设备。
难道这个宇宙的天才当真如此厉害,能直接观测到梦境内部?
还是说,从一开始,他的一举一动就在被监视着呢?
“螺丝咕姆先生,不管你相不相信,我说的确实是事实。
至于袭击查德威克博士,那是事出有因,我不得已而为之。
如果他愿意接受,我可以郑重地向他表达歉意,哪怕用一些矫揉造作的仪式:比如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给他跪下,表演一番痛哭流涕什么的。”】
【“……”
哪怕是螺丝咕姆,也被眼前男人的无耻言论给震惊到了。
自他诞生以来,接触过的有机生命数量有如繁星不计其数,其中恶人的数量更是数不胜数。
但就算在这群恶人中,奥托·阿波卡利斯,也绝对称得上这类糟粕的集大成者,甚至让人觉得他不足以称之为“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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