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什么?”武文殊问。
“别人的脸被那样痛揍早他妈成猪头了,你倒好,脸上划痕淤青一样不少,却越看越耐看,又沧桑又男人,真没天理。”
“滚蛋!少编排我,你又有劲了?”武文殊吸着烟,笑骂。
武喆抿嘴笑,很快笑容消失在沉默中,他又吐出几缕烟,沉声:“李长远真的死了?”
对方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亲手弄死的?”
武文殊没说话,猛吸几口,再开口特别沙哑:“没错,代价太大,别说这个了,我不想再提,”他皱起眉:“反正你那个叫秦什么的朋友会善后一切,他挺能折腾,这事不用你管。”
武喆很明白他叔也受不了欠姜明晗的那一命。
“可你损失的那两千万……”
“这算什么啊,”武文殊把烟掐灭:“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,要是可以换来我想要的,花多少我也认。”
武喆怔怔地看着手上的纱布:“叔,我对不起你,所有的事……李长远,”他咬紧牙关,满眼的愤怒和悔恨:“都他妈怪我,是我……”
武文殊突然烦躁地打断他:“你没完没了?!不让提非提是不是?!”
见武喆别过脸抿嘴缄默,他收拾床上的烟盒烟缸:“行了,快睡吧,明早我送你过去。”
正当起身,他的手腕突然一紧,温热一片,一只手紧紧抓在那上面,武喆低着头,声音非常小:“刚才我做了个噩梦,梦到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武文殊等他说。
武喆抬起头看他,抿着的嘴唇不住抖动,眼眶通红,有什么东西在眼中翻腾打转,武文殊诧异地看着他,随后听到武喆深吸一口气,像是压抑情绪又像是抽泣哽咽,但仍然只说那三个字:对不起……
武文殊有些明白,他将腕子慢慢从对方手中拿掉:“我知道,出事前你就找过我,咱们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?你放心吧,我懂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?!”武喆最终没忍住,眼泪掉下来:“你他妈什么都不懂!!”
武文殊一怔。
他揉了揉武喆的头发:“别闹了,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,不过是个梦,没什么大不了的,睡觉吧,我就在旁边的卧室,有事叫我。”
灯一关上,万籁俱寂,漆黑不见,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透过窗帘上的图案洒在床上,武喆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,同样的两间屋,以前跟他叔住在一起时,一想到他叔睡在旁边,他就心里发甜,心脏那个地方被撑得满实,如今同样的情况,他却只有难受,心脏好像被一把利刃刨开,疼痛难耐,呼吸困难。
他多想再他妈来一根烟。
就在武喆烟瘾昂然,饥渴难耐的时候,武文殊已经在旁边的卧室一根接一根地抽上了,武喆当然不会知道,这个人整整抽了半宿的烟。
**
来到医院,武喆发现对姜明晗的情况他叔避重就轻,根本没有告诉他全部的实情。
当天下午,姜明晗便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,他被确诊生命无碍,体征正常,手术很成功,可人却一直无法醒来。
按照医生的解释,脑中的长钉虽然取出,但由于脑组织收到一定程度的损伤,理论上很可能引发pvs,深度昏迷状态。当武喆一脸困惑时,医生告诉他俗称“植物人”。
独立的单间病房,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,无声无息,旁边心脏血压检测仪发出“滴滴滴”富有节奏的响动,窗帘半敞,大片阳光直射进来,打在武喆的脸上,光照热烈,暖意盎然,他却没什么感觉,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脑中仍然不断徘徊医生对他说的话……
……
植物人的定性是个渐进的过程,不是一天两天就可诊断出的,大多数病人会在几个月乃至半年多后才会定义为这一类……
家属也不要太过悲观,苏醒,恢复意识或者激发有限的一些感官功能恢复国内外还是有不少先例,当医学没办法解决的时候,相信奇迹是很有必要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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