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永和时迁则守在门口,防止任何人靠近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赵佶脸色苍白,指着晁雄征等人,颤抖着说道,“抓了朕,你们以为就能……就能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却被晁雄征打断。
“抓了你,大宋江山,唾手可得!”晁雄征语气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赵佶看着眼前这群人,突然放声大笑起来,“哈哈哈哈……可笑!可笑!即便抓了朕,你们以为文武百官会答应吗?朕的皇子……”
秋香僵立在角落,大气都不敢出,华丽的衣衫也遮掩不住她瑟瑟发抖的身躯。
方才的变故来得太快,她只觉得眼前一花,皇上就被制住了,而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,竟然……
竟然要谋反!
她偷偷抬眼看向李师师,只见她也是一脸惊惶,紧紧抓着燕青的衣袖,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哼,文武百官?皇子?”晁雄征冷笑一声,“我既敢来此,便早有安排。你以为,这樊楼内外,还是你的人吗?”他朝燕青使了个眼色,“去,把那两个晕倒的侍卫弄进来,省得碍事。”
燕青领命而去,顺手将吓得呆若木鸡的秋香往前一推,“照顾好师师姑娘。”秋香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,连忙扶住桌角,战战兢兢地走到李师师身边,嘴唇哆嗦着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李师师反握住她冰凉的手,两人抱在一起,瑟缩着,如风中飘零的落叶。
“朕……朕不明白……”赵佶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,“莫非是陈宗善招安时,对尔等有所失礼?朕愿加官进爵,以示歉意……”
晁雄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“少废话!你昏庸无道,搞得民不聊生,怨声载道,我今日便要取而代之!”
“不!不!”赵佶拼命摇头,惊恐万分,“朕……朕知错了!朕已痛改前非,日后定当励精图治,造福百姓……”
晁雄征不为所动,眼神冰冷如刀,“晚了!”
见赵佶还在喋喋不休,晁雄征不耐烦地对石秀使了个眼色。
石秀狞笑着走到赵佶面前,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掐住他的喉咙,赵佶顿时感到呼吸困难,脸色涨红,双眼暴突。
“再废话,便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!”石秀恶狠狠地说道,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。
赵佶疼得眼泪直流,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,只能惊恐地瞪着石秀,石秀冷哼一声,松开了手,赵佶顿时瘫软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,不敢再吭一声。
殿内寂静得可怕,只有赵佶粗重的呼吸声,和众人冰冷的目光。
“把他们带进来!”晁雄征冷声吩咐道。
薛永和时迁押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侍卫回到房间,将他们扔在地上,如同丢弃两袋破麻袋。
薛永抱拳道:“太子,已按您的吩咐,安排弟兄们分散在大街小巷,散播消息。”晁雄征点点头,“做得不错。”他环视众人,沉声道:“如今赵佶在我们手中,下一步该如何行动,诸位可有良策?”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,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陷入了沉思。
晁雄征的目光落在李师师身上,“师师姑娘,这西楼可有后门?”李师师原本惊慌失措,此刻却出奇的平静,她点点头,“有,平日里我若要悄悄外出,都是走后门。”“好,你带薛永去,让他安排人手守住后门,以防万一。”晁雄征吩咐道。
李师师顺从地起身,带着薛永走向后门。
燕青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太子,如今宫中戒备森严,贸然进宫,恐怕会打草惊蛇。不如明日清晨,趁着早朝之时,再动手,那时宫中守卫最为松懈,也最容易得手。”晁雄征沉吟片刻,觉得燕青所言有理,便点了点头。
李师师闻言,脸颊微微泛红,低声道:“燕青在此过夜,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。”
“陛下,您一夜不回宫,可会有人察觉?”晁雄征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赵佶。
赵佶他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不敢。
“怎么?想派人回去求救?”晁雄征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,语气冰冷地说道,“你最好老实配合,否则……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。
石秀狞笑一声,走到赵佶面前,一脚踩在他的胸口,恶狠狠地说道:“识相的,就乖乖听话,否则老子让你生不如死!”
赵佶脸色惨白,连忙说道:“不敢!不敢!只是……只是朕的贴身太监知道朕在樊楼……”晁雄征想了想,说道:“那就先派几个亲兵回去,明日三更再与我们在此会合。”“薛永,你去替换外面那两个侍卫,让他们守在门口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靠近!”“是!”薛永领命而去。
房间内再次陷入了寂静,众人各怀心思,默默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。
晁雄征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灯火通明的汴梁城,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。
“明日……”他低声喃喃道,“便是这大宋江山易主之时!”武松走到石秀身边,低声说道:“哥哥,你看这昏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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