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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页(第1页)

那官吏拍了拍男孩的肩膀,露出很满意的笑。他清了清嗓,“上接百姓之举,我安州边镇又出邪灵,”官吏将目光从虞砚池的身上扫过,又看了看那女子,突然提高声量:“在场众人,一律拿下。带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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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壁开着裂隙,在微弱的灯影下斑驳。绳草缩在一角,乱乱的。虞砚池在狱中。

她想了许多,不明白这幻境的深意,每一个细节都设计得真实,她找寻不出破绽,更不知道出这幻境的契机在何处。

那女子与她同囚一室,女子名叫衿门,丈夫姓付,名丞。二人育有一子,便是方才的小公子,付延。

“延儿还小,很多事他还不知道,万望姑娘不要怪罪他。”

付延已经睡下了,枕在衿门膝上,这孩子护母得很,方才还在跟衙吏争执,对着比他壮那么多的汉子们好一阵拳打脚踢,若不是衿门求情,恐怕早被打死了。

“安州远帝庭,却是三方通衢,过安州水路,左近佈西,下抵天南,如今天下疲于战乱,又困于邪灵之扰,所有对外的通道都封了,关口更有地方官员把守。官家不允许北地境内出现一个外来邪灵,负责此事的大臣头顶都悬着一把重剑,但凡行事有失,就是死罪。”

衿门轻轻拍着付延的背,她知道他睡得不好,“邪灵一开始出现时,闹得很凶,那会儿大乱刚止,众人都以为一切都已经平息了,直到天南的流民踏入安州。邪灵从传闻变成了亲眼可见的真实,谁也不知道这些百姓之中哪一个是祸患。早先没有应对之策,加上自大乱起民众对邪物的仇视,大家态度偏激,之后,有官员杀了一批天南百姓。”

虞砚池不知在想什么,一直无言,她望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付延,神色怔怔。

衿门继续道,“延儿爹是天南人,安州于阿丞而言曾是他乡,但是他因为我而留了下来。阿丞后来做了安州通判,今年是他在职的第四年,他奉命掌管安州境内接济天南流民一事,可这事很棘手,官家与民间都没有分辨邪灵的办法,那些流民,就是危险。差池终于还是发生了,那天桥头闹事,不知是哪里来的风言,说这批流民中藏有邪物,这事争执不休,惊动上面,知府大人派了人来,在旁督视。阿丞主张接纳,督官却不许。”

虞砚池手脚皆上了镣铐,一动就会响,“既然没有分辨的办法,白日在河边,你如何判断我不是邪灵?”

“那是先前,后来北地有药宗探究出分辨之策,此法不日便从帝庭传至诸地,只要是修行之人,都有能力分辨。”衿门不似表面那般柔弱,她那常人看不见的锋刃,为了付延而收敛,“当时他也是这么做的,但他不是权威,没有人相信他,天时与人和都不站在他这边。督官盛怒,百姓纷议,后来为了平复,以绝后患,那一批天南民众终究没能进来。当时他们就在对岸……”

付丞的妥协,便是让那些流民暂退七栈桥对岸,他那夜在对岸安抚完流民,给了他们承诺,然而当夜他刚过桥回来,对岸就传来流矢之声。

那一座桥何其长,那一天也何其漫长,然而人倒下去,却可以那样快。

“知府的人秘密杀了那批流民,次日坊间传的,却是阿丞处决了祸端。很快分辨邪灵的办法也出来了,南风楼建起之后天南只剩空城,流民逐渐被各方安顿,江湖中有人开始质疑官员滥杀无辜,有乱民被招降为寇,打着与民正道的旗号,在边县自立为王,阿丞被推上了刑台。”

衿门一段话藏了许多故事,每一个字落在虞砚池耳边都沉重无比。

“行刑那日,安州百姓请愿求情,救了阿丞,可他没有回家。”

安州百姓请愿,他们认为付丞无错,在当时那样局势危急又不明的一刻,宁可错杀,不可放过才是最好的选择,这之中也有他们的功劳。

知府见势如此,最后以罚俸、降职,四十棍,了了此案。

付丞没有回家,他携酒至七栈桥,徘徊多时,终不敢前,他最后隔岸倾酒,背对天南,歌罢,自刎于江边。

“那些人究竟是否枉死,或许只有阿丞知道了。他此生不行后悔之事,陪我留在安州时,没有想过弃我而去,我曾以为他会一直陪我……”衿门笑,又叹了气,她垂首理着付延的额前发,动作小心,“好在,我还有延儿。”

北地湿冷,纵是夏季,只要将近晚间,对畏寒之人而言便有如寒风掠骨。

虞砚池觉得冷,她从进入这个幻境开始,就没有逃离过这样的感觉,她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幻境,但是衿门的话让她无法不动容。

她似乎还是信了,“付延不知道这事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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