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他们说,『不再相见』其实是『剑雪无名』的希望。『剑雪无名』和『一剑封禅』是『恨相逢』。那才是永远注定不改的结局。”
剑雪站起身。离开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男人的气息瞬间逼近,用死力,从背后紧紧抱住他。勒得他骨肉生疼。
“你很无聊。”
“可是我想听……听你说。听你告诉我真正的答案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感觉到背后人激昂的情绪略有平定,才提高声音,“……做不到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一剑封禅和剑雪无名时常聊起——正如同他们拥有生命,真实的活着。也许,在某个平行世界,故事里的『剑雪无名』和『一剑封禅』也是真实存在。然而,却不像他们有机会选择继续或重新开始,那两个人的悲剧,因死亡终结在绝望。
“我的想法只是我的。所以我无法告诉你真正的『剑雪无名』的希望。”
“但你是剑雪,是最接近『剑雪无名』的存在。”
“不。最接近『剑雪无名』的是『一剑封禅』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最明白他的是你才对。告诉我,一剑封禅,你真的不知道答案吗?”
剑雪的声音毫不掩饰地表现出自己的愤怒。他不明白为什么最不该动摇的人会为那么无稽的话语动摇。这种动摇是对他的最大不信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背后的人过了很久才开口。“剑雪,我很怕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我很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,那些话是真的该怎么办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你想象过吗?杀死你的那种感觉。”
一剑封禅抬起自己的手,举在两人眼前。尽管已经过去两年了,但当时的感觉,那种把剑刺入眼前这个人——重愈自己生命的人——体内时的触感。仍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。每一次回想起,都会让他无比憎恨自身的存在。每一次,他诅咒的不是吞佛童子,而是……一剑封禅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剑雪无名想,他也许是明白的。最终战时,『剑雪无名』的剑偏离了对手的要害,也许就是因为……一剑封禅的那种惧怕。他也许根本不该指责他。
转过身,伸出手臂回抱消沉的男人。太习惯被他照顾,看太多他的狂妄他的自信,时常会遗忘……这其实是个脆弱得到能把自己搞到人格分裂的家伙。不像外貌的粗线条,拥有相当纤细敏感的神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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