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让咬咬牙,若是他能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或是早一点回京,也许就不会让她受到那么大的伤害。
沈呈锦倒是没注意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,“王爷可知阿月为何会出现在玄悲寺?”
顾让从回忆中抽离,摇摇头,“我原是想借玄悲寺一行,与你父亲言明我与月儿之事,等祈福回来,便接她到我身边,哪知那日去拜望定怨大师的途中便遇见了她,当时,她已经撞到树上昏了过去,后来,你便到了。”
他喝了一口桌上已经凉了的茶,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天色,又道:“玄悲寺山上的事,我会调查清楚,过几天我希望你能到王府来陪陪月儿,到时我会派人接你,今日我便先回了。”
沈呈锦瞧他的神色,知道他大概是不放心白弥月一个人待在王府,这个时辰沈钰也快下朝回来了,若是二人撞见了,免不得寒暄一番,显然顾让是想尽快回府。她便站起身来,将人送至府门口,见他钻进马车,才自行回去。
……
已过了散朝的时间,沈钰与岳宁风依旧没有回来,沈呈锦问了好几次,也没得到二人回府的消息。
直到傍晚,他二人才回到府中,脸色都有些凝重,只是嘱咐了沈呈锦几句,便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沈呈锦看他们的样子,许是有什么要事谈,她没去打扰,到小厨房里做了几份点心,让棉杏晚些送去。
又向棉杏问起沈钰和岳宁风为何这么晚才回来。
棉杏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道:“大人与夫人今日下朝后去见了太子殿下。”
沈呈锦瞧着棉杏的神情,没再多问。她知道有些事,沈钰未必想让她知道,她的这对父母,只想她无忧无虑的活着,即使是原身,也很少去问自己爹娘在朝堂上的事。
郑府。
偌大的院子里此刻一个下人都没有,书房了点着灯,隐约映出两个人影。
“爹,你养得那些人都是废物吗?当初沈呈锦没死,今日白弥月也没死,说什么训练有素,居然连女人都对付不了!”
郑纤的声音满是怨毒,全然没了平日的落落大方。
郑丰此刻也有些恼怒,“放肆!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,遇事还是如此张皇,死了有死的计较,没死有没死的计较,天还没塌下来!”
郑纤攥紧拳头,心里仍是怒火中烧,却又不敢太忤逆自己的父亲。
郑丰见她不说话,神色和缓了些,“这些年来为父一直没有投效太子,倒是与沈钰一样落了些刚直的好名声。前些日子早朝,今上忽然提起白家的事,怕是已经起了疑心,以沈钰的品性,定然想着为白家平反,这事儿可能瞒不下去了,为父本想着让江林揽下责任,谁知道他昨日忽然被人杀了,这样也好,他知道为父太多事,已经有了倒戈之意,虽然不能再利用,但再也不用担心他背叛为父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白家的那个臭丫头没死,就姑且再留她一段时间,沈钰不是想平反吗?为父偏不让他揽下这份功劳,到时再寻个替罪羊报给今上便是。”
郑纤依旧是低着头不说话。
郑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为父知道你喜欢裕王,可是如今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,当误之急,是要先找个顶罪人,到时候再请贵妃娘娘赐婚,将你嫁给裕王。白家即便平反,料幼子孤女也不足为虑,裕王再喜欢她,也要看谁才能给他带来帮助。你是为父唯一的嫡出之女,心志更胜男儿,你那些兄弟不成气候,今后郑家还要靠你光耀门楣。”
郑纤这才抬起头,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,郑重道:“女儿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。”
郑丰将手背到身后,露出欣慰的表情,笑道:“这才像我郑丰的女儿。”
郑纤咬咬牙,心里的怒火还是久久不能平息。沈呈锦已经不可能嫁给顾让了,偏偏前些日子又查出来顾让与白弥月的往事。当年顾让镇守边境,她父亲在他身边安排的人,传来的消息说顾让一向不近女色,却原来是替白弥月那个贱人守着。
若说她对沈呈锦的嫉妒居多,那对白弥月就是恨不能千刀万剐,她心心念念的仰望了那么多年的人,居然喜欢一个肮脏的残花败柳,她怎么接受得了?
……
墨色的天空染着一层淡淡的蓝,夏日的月亮带着古意的藤黄,一道身影从窗口翻入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……
沈呈锦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,梦里又回到了被江克折磨的那个山洞,他拿了手臂一样粗削尖的木棍,说要把她定在石壁上,她疯狂的想后退,却动弹不得,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近,肚子上传来一阵痛感,却又好像很轻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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