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诏不解其意,不明白为何他突然要拿自己与沈池作比:“那你该去问李询。”
元望琛咽下半句,不想再开口了,觉得自己奇怪的心思怎么也解释不通,根本就是斤斤计较又小肚鸡肠。
李诏没往心里去,又回到前一个话题上,理顺了自己的表达:“后来我回去想了想,这个问题之于我,我那时答不上来,如今也无法想清楚。只是……既然生于此,即便被世家名禄束缚,即便不得无拘无束,却也拥有别人趋之若鹜砸破脑袋也得到的。那我便足够满足了。我要做的,不是去突出重围去寻找什么自在,这太乖张了,便不是我了。我要做应当是去接受、去认同,这是我被赋予、被加诸的生存的意义的。没有平白无故地得来的东西,我也不是什么都有了,只是一物换一物。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元望琛听完,沉默了许久,最后依旧还是不留情面地回道:“你是心安理得,不愿离开眼下的温床。且接受现状容易多了,哪里还有力气挣脱枷锁。”
“你总归居高临下地评判我,好似自己是个过来人。”李诏未免有些不服气,抬头看了一眼元望琛皎然的侧脸,“我这般都不自由,赵玠则更也不自由。你既然一心要挣脱这个枷锁,又何必自我上拷?入了宫后,礼法规章处处受限,或比如今过的更不快活。”
话毕,李诏却想到少年竟然愿为了那一份执念去牺牲自己巴不得的快活。
“天子也不自由。看似统领百官,却被百官所束。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”元望琛没有直面回答,“既然为人,便有伦理纲常,就不会自由。”
因而他是意识到的,便一早便在痛苦之中了。
李诏想劝他别再这么苦大仇深的了,可是一念到容俪的确死在宫里,至今也未给一个合理解释,她大抵能稍微与少年感同身受一些。
好似一个人无足轻重,死了便是死了,至于为什么会死,怎么死的,一概不知,一概不提,仿佛不说就等于没有发生。
他是有大苦,亦有深仇。
他眼底的利刃直指的是她身后的李家,锋矢直戳的是她血亲的姨母,当今坐拥凤位的皇后。
而她呢?
有道是爱屋及乌,那么也就恨屋及乌。她害他失了半边聪,元望琛未对她恨之入骨,还与她心平气和谈论自由,或真是他的大度。
抚尺一落,书本一合,宣告论语课结束。
太学的学生子们一瞬间好似四处滚落的弹珠,挤过厢房木门,跨过半高门槛,猢狲散一般朝着国子监外冲去。
课后李诏与沈绮坐上了沈池特地备来的高架大马车,被平稳地送到了杏林馆。
酒楼里喧哗躁动,人声鼎沸。
沈池既为兄长,又是礼部官员,做足了妥帖招待。
“你倒把我们当成国宾客人了?”沈绮出言糗着沈池,扭头对李诏道,“这机会我平日里可享受不到。”
“阿绮,过分了啊。”沈池立刻制止了埋汰自己的妹妹,一点儿也不想在李诏面前露出难堪。
“既然如此,”李诏一夹筷子,对沈绮说道,“那你还不敞开肚子多吃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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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马球???“眼下,我无法与檀……
高丽的那位王子李敏政今日入了上舍生的斋中,确如传言,坐在了李诏她们的这间厢房里。
除了操了一口不算别扭的汉话,偶有几个音节与临安城中公子娘子们的发音不太一样,李敏政倒是一下子融入这课业节奏里头来,或还能与好奇心重的学生子们聊起天。
李诏在想,这人的与人相处的融洽程度,与人熟络的本事,可比某个人高多了。
而那个某个人,丝毫不顾也不管他人对他的评判,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,好似与周遭的世界剥离开来。
课后夫子清点了参与马球比赛的人头数,相应的,一群人被留了下来,一个个都被带进马场,依次分配了马匹之后,又都被赶上了马背。
众人排成了一排,听佟博士训话道:“离马球赛不过半月余的时间。诸位既然应赛,亦需时间训练,多做准备。”
于草场热身驾了马,沈绮与顾孟春一马当先,李诏见他人往远处骑去,她不敢用猛劲,放慢了速度,尝试落在了后头,中途便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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